历史的押韵

日期：2012-01-04     作者：孙潇喆

2011年的中秋节，上海律师辩论队一行十多人，陆陆续续赶抵北京，参加首届全国公诉人与律师电视论辩大赛。我作为这届辩论队的队长，责任颇为重大，心情亦极为复杂。10年前的首届全国律师电视辩论赛，上海队是冠军。我们，能重复历史、延续辉煌吗？耳边总是回响着总教练黄荣楠在野马浜集训基地的最后一次训话，他说：“今天，你们踏出这扇门，一定会创造一段历史，这段历史或者在10年后仍为人所津津乐道，就如10年前的我们一样，又或者成为别人的笑柄。我希望，你们能为协会的历史再创辉煌。”这句话真的是掷地有声，因为在那样的场合，那样的语言，会让沉睡在身体里的血性复苏。血性男儿，应当有所担当！当我们的双脚结结实实地踏在北京的土地上时，所有队员的心情就都已经变得平静、坚韧。我们，准备好了。
随后的工作就是迎宾会、赛前磨练、走场，一切皆有条不紊，为随后那个重要的时刻作着铺垫——那是能绽放我们最大光芒的时刻。协会不惜在官方安排的宾馆之外又租借了其他宾馆的房间，方便我们赛前作最后的磨练。就如同之前整整两个月的集训期中的每个清晨一样，我们4个队员都会在约定的时间统一起床，统一吃饭，统一散步，统一训练，就如同是一个人。是的，就如同拳击比赛，拳手在出拳之前，必须先屈指成拳，并收拢拳头，这样，出拳才能有力，才能制胜。
9月14日，初赛第一天。我们的比赛被安排在第二天的第一场。因此，这天我们集体去观摩了比赛。看着不同省市的选手们，或昂扬，或激烈，或温和，或幽默。有人兴高采烈，有人黯然神伤。但我们，更坚定了。
9月15日，在总教练的房间，我们完成了最后一次的赛前磨练。出场时的手势，统一了；微笑时的表情，自然了；说话时的心情，兴奋了；攻防时的节奏，井然有序。出征！
比赛的进程几乎完全在我们事先的预料之中。控方提出的每一个问题，我们都模拟过无数遍，能迅速地找到最合适的回复角度，然后用简洁的语言加以回答。防守反攻，我一针见血地提出问题，开辟战场，总结战场，转移战场；三辩和一辩则默契地紧跟开辟或转移战场，适时地抛出“炸弹”，引爆“地雷”，引发阵阵掌声。保持节奏的同时，我们又运用各种技巧打乱控方的节奏，虚耗控方的时间。当控方自由辩论的时间早早地结束时，我们就知道，没有悬念了。数轮的缺席审判，完整地超时攻击。事实再次证明，充分的准备，严格的纪律，临场的灵动，是赢得辩论比赛的关键。
是的，历史不会重复，但会押韵，而韵脚是一批又一批上海的年轻法律人。
 （作者单位：上海中建中汇律师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