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或许有很多关键词:清新、淳朴、秀丽……而云南红河州似乎将这些词语都囊入怀中。
在红河州绵延的山路上,蓝天白云放肆地嬉戏,山脉仿佛漂浮在空中,它们裹挟着山脉之上的琼楼,构成了一幅不停舒卷的绝伦画卷。
一朝步入画卷,便一日梦回千年。好似有位时光旅行者,带着我拾掇着朵颐的心灵大餐。
时光旅行者来到了唐朝,那时候,勤劳的哈尼族妇女发挥聪明才智,把山地垦植成农田。她们当然不会知道什么是“虹吸原理”,但却能掌握水自下而上的奥秘;她们没有现代化的洒水仪器,但却能日夜守候在田地里合理规划用水;她们不是技艺精湛的雕刻家,却将大自然的物产打磨成气势磅礴的世界宝藏———哈尼梯田。
层峦叠嶂的田间“天梯”美得无法用语言解说,在不同的角度和光影交错之下,它的视觉呈现却让人恍如隔世。它时而藏在烂漫的薄雾中,时而和璀璨的星空融为一体,时而撩起它的面纱显现玲珑面孔,它无时无刻秀出的魅力也昭示着造物者对人类艰苦勤毅的回飨。
如果说梯田是雕琢精良的艺术品,那么城子古村可以称得上是雄奇而庄重的活化石。
时间追溯到明朝,有一古村坐落在200多米高的红河州的飞凤坡上,东临龙盘山,西接玉屏、笔架山,北对芙蓉山,后枕金鼎山,小小江河悠然地流淌。相传彝族白勺部的先民们选中这里,曾用一棵树的枝叶搭建了二十四间土掌房,住了二十四户家人,于是便长久地繁衍下来。
远远地望去,城子古村如错落有致的蜂房,屋子“阶梯式”傍山而建,下一户人家的屋顶便成了上一家的院落。住房上下相通,只要进入一家,就可以从院落拾阶而上进入另一家,得天独厚的居住环境也让城子村民像亲人一般的友爱。
2009年,这里被正式开发作为旅游景点,老人们的生活虽然好转了,但却总也不会放弃自家的农田,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存放着玉米、南瓜等收成物。老人们手脚轻盈地在自家院落里忙活着土司家宴,少妇则拿起针线一丝不苟地刺绣着,日子就像涓涓细流的溪水,在恬静中生生不息。
时光旅行者又把我拉到了清末年间。那时,临安古城就矗立在红河州的土地上。城池里有自给自足的老百姓,有依然小国寡民的君臣,清王朝则逐渐陷入摇摇欲坠的分崩离析之中。
那时,战火四起打破了临安古城本该有的平静,纵然有周云祥“反清仇洋”的起义,然而弱国终究会被列强所欺压。光绪年间,清政府将红河州建水县的部分地块割让给法国殖民主义者,以“换取”开化府马白关的一片地方……
时任法国驻云南总领事方舒雅用影像图片记录着这里一步步被逼着从封建寡民转型的历史轨迹,这种厚重感让人身心震撼,让我不禁感叹红河“身世浮沉雨打萍”的苦难史,更加增添了我对这里的一份怜爱……
6天的旅程不长不短,让我从繁忙中抽离感受到红河村的洗礼:不论是1000多年的辛苦劳作造就的鬼斧神工般的哈尼梯田,还是城子古村里弥漫着土司家宴的味道,亦或兜转轮回陌路繁华的临安古城……
一段旅行就是一段心灵的放空,哪怕一晌贪欢,也让人如痴如醉……●
(作者单位:《上海法治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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