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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能源转型阶段的能源律师执业前景

    日期:2024-01-12     作者:管晓薇(环境资源与能源专业委员会、北京金诚同达(上海)律师事务所)

未来几十年,中国的能源发展方向的选择将继续对全球市场、贸易和投资动向、技术成本以及全球共同目标的达成产生深远影响。能源律师基于对业务范围和业务领域的熟悉,能够很好地把握全球能源市场脉搏,同时基于业务项目实践所得对能源贸易交易品种的了解,能源律师能够帮助客户明确投资方向,把控投资风险,同时服务于技术成本转移相关法律实务,多角度服务为跨境交易客户输出更好的服务价值。可以预见,新格局下的影响方式与过去不同,中国的能源未来不会延续之前的趋势。能源律师充分了解中国能源结构转型的周期时间表及一些多元化的市场影响因素,以便更好地、更早地为客户觉察市场先机。

在新政策情景中,据IEA最新报告显示,中国将在2030年之后迅速赶超美国成为最大的石油消费国,2040年其石油进口量将达到1300万桶/天;但是在2025年以后,石油需求增长更大的国家将是印度。同样地,到目前为止,中国仍然是全世界最大的煤炭生产国和消费国,但随着煤炭使用量出现结构性下降,其煤炭生产量和消费量会有所减少。虽然石油和煤炭的消费量在中国的能源结构中有所下降,但天然气和低碳技术的作用却在不断凸显。前述情境下,中国的能源律师在低碳技术与天然气整个生产供应链相关法律事务中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同时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国际影响力。到2040年,预计中国的天然气进口需求总量将达到2800亿立方米,成为仅次于欧盟的第二大天然气进口国,使中国成为影响全球天然气安全的关键。新政策情景中,中国还引领着全球清洁能源投资,届时,若各国客户对中国清洁能源领域的投资感兴趣,中国的能源律师可以提供精准的法律引导服务,包括电动汽车、蓄电池、太阳能光伏、风电和核能。

然而,中国经济转型的速度为全球能源市场带来了很大的不确定性。IEA报告认为,如果中国的经济转型晚十年,并且放慢工业转型升级的速度,那么中国会继续走高能源消耗强度和高二氧化碳排放强度的发展道路。如果是这样的话,中国2040年的煤炭需求将比新政策情景中的水平高出8.5亿立方米(或35%),石油需求量会高出270万桶/天(或18%)。中国同样会面临平均工资水平下降、经济弹性减弱以及环境和卫生成本增加等问题。在此情境下,中国的能源律师就行业环境、工业转型进程多方因素作为相关服务的背景基础,为客户提供尽调与投资环境法律分析,保障经济不确定性情形下的交易安全相对性程度。

利好角度来看,在中国“能源革命”目标的刺激下,能源结构中的清洁能源转型的速度会比新政策情景中预测的更快。在可持续发展情景中,IEA预测,2040年的可再生能源装机容量将比新政策情景中的高出20%(或430吉瓦)以上,电动汽车保有量约2亿辆。2040年,天然气需求增长率会再上升10%,煤炭需求量减半,石油需求量减少三分之一。这样一来,对中国的好处是,空气质量将大幅度提高,而且化石燃料进口费用会减少 在新政策情景中,中国能源相关的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峰值近乎当前欧盟的水平;但是到2040年,中国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仍然会占全球排放量的四分之一。如果中国的经济转型晚十年,并且放慢能源领域的转型速度,那么到2040年,其二氧化碳排放量将增加27亿吨。若如可持续发展情景中所述加快转型,会使二氧化碳排放量减少53亿吨。根据前述发展趋势,中国能源律师就环境目标转型下的能源企业需求进行一个排摸,可以引导企业绿色低碳转型,实现合规性内控服务无死角,应对环境监管部门的大额罚单等综合性法律咨询服务。能源系统在未来二十年将如何演变,以及2040年中国的能源系统将会呈现怎样的面貌,对中国和全世界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问题,能源系统演变中的能源律师业务,增加了无限可能性的空间。举例来说,中国在全球天然气贸易中的作用越来越大,加上其国内天然气消费的特点,这同样使其在全球天然气安全方面起到关键作用,如此来看,中国能源律师未来将应该更加关注全球天然气贸易中的服务角色。天然气市场能否承受价格冲击和意外供气中断,取决于体制的灵活程度,尤其是消费者能否在价格大涨的情况下减少天然气消费(IEA2017年)。此类贸易中,中国能源律师能够通过法律文本设计中帮助客户规避价格风险,明确与境外客户缔约条款中的不可抗力因素约定。中国的天然气市场运行良好,并且发电行业可能在天然气价格高涨时转而使用替代燃料(首先是煤炭),这样就会提供极为重要的需求侧灵活性,并且由于中国在全球天然气贸易中的重要性,这也会对其他天然气进口国带来好处。尤其是预测中欧盟和美国在天然气价格上涨时使用煤炭作为替代能源的可能性明显降低。国外用户天然气价格上涨时的可替代能源产品,选择余地不足。

如前所述,中国能源格局决定了天然气贸易发展的“底盘”稳定性,可进可退,中国能源律师参与天然气年度国际贸易谈判中,在合理的时刻选取合理的方式向合作方阐明本方优势,促进交易效率,保障跨国天然气交易的稳健性。中国的能源律师(天然气行业较为了解的律师)可以服务于综合投资商即投资组合参与者,国际石油和天然气公司或者除了拥有自己的液化天然气开采权,还通过与其他液化天然气长期签约供气的方式加强供气投资组合的大型全球公共事业项目。

在新政策情景中,中国在平衡全球液化天然气供需方面起着关键作用。根据对供气合同(主要是中国三大国有石油和天然气公司签署的合同)的详细分析,我们预测到本世纪20年代初,中国将仍然保持签约量过剩的状态。中国进口商承认,他们进口的液化天然气超出其目前的需求,但是到2020年代初,IEA报告显示,新政策情景中的预测进口量将超过签约量。这意味着,中国进口商会转售签约过多的量,因此这些进口商将在全球液化天然气贸易中扮演重要角色。此时,中国的能源律师能够为天然气进口商的转售贸易提供项目法律服务,呈现阶段性,周期性服务特点,十分有效地防止交易暴雷所带来的巨额损失,具体方式包括但不限于交易对手方的全方位尽调。

然而,自2020年代中期起,IEA的预测同样表明,中国进口商会出现签约天然气不足的问题,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到市场上去购买更多的天然气。另一方面,在本世纪20年代,中国的页岩产量超出预期,这会使他们需要大幅度增加天然气进口量的时间点推迟,从而有可能延长目前的供应过剩时间,并且导致出口商对市场机遇的新一轮激烈竞争。此种状况下,中国的能源律师能够凭借专业实力协助出口商判断竞争机会并梳理交易风险,选择合适的商业模式以及出手交易的机会。

在清洁能源和低碳技术领域中国也有长足的发展。中国已经在清洁能源技术的很多方面承担起全球领导角色。目前,中国约占三分之一左右的全球风电装机容量,四分之一的太阳能发电装机容量。全球十大太阳能电池板制造商中中国占六个,十大风力涡轮机制造商中中国占四个。此外,2016年中国的电池电动汽车销售量超过全世界其余地区的销售总量。中国在太阳能设备制造和出口中占主导地位,并且其电池生产能力和专业技术发展非常迅速。市场机会而言,中国的新能源业务方向的律师对设备制造商与供应商的法律服务,合规性以及交易安全性尽调服务的数量将急剧增长,因为中国“新能源产业”在向更高附加值的制造业和创新驱动型经济转型过程中的战略优先性,相关方向上,能源律师能够将战略合规与经营合规相结合,为企业提供全方位的法律服务。对中国而言,这种资本投入会使其产生国内环境优势,并且带来工业和经济上的收益。对其他国家而言,中国的投资会有效地激励他们思考他们在可争夺市场份额的清洁能源技术和产品竞争方面是否做出了足够的努力。中国的投资会有效地激励别国思考他们在可争夺市场份额的清洁能源技术和产品竞争方面是否做出了足够的努力。新能源项目的国际合作趋势将日益显现,为此,中国的律师能够在国际间清洁能源项目投资咨询,沟通国内外的业务主体方,代表国内企业和组织实现国际合作利益,同时也可以受国外客户委托,进行相关合作项目尽调及委托谈判等法律服务。同时,中国在低碳技术出口中的主导地位有助于全球二氧化碳减排和全球经济发展:在新政策情景中,在2040年,仅仅是中国的太阳能光伏电池板和电动汽车锂离子电池的出口就使全球二氧化碳减排几乎10亿吨,相当于这一年中国与能源有关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的10%左右。因此,中国的低碳技术出口为全球的二氧化碳减排提供有力支持。低碳技术的来源很大可能性来源于技术突破今进展较快的孵化器企业,为此,能源律师可以为低碳技术孵化器企业发展全程提供专注于能源领域的法律服务,政策解读引领、内控合规体系构建以及相关权益分配的法律文本服务,极致地发挥能源律师在该领域的经验与专业性。总之,随着低碳时代来临,低碳技术市场化进程中,能源律师的法律服务将关系到市场主体参与市场化的程度以及低碳技术发展的法治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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