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下沉沦 还是向上提升

    日期：2012-05-07     作者：杨波    阅读：6,068次

“2011上海律师辩论大赛”决赛，在华东政法大学交谊楼二楼报告厅落下帷幕。复活选手联队的标牌被牟笛律师从决赛场上带出，队员们兴奋地站在牌子后面，用手遮住“活选手”三个字，拍下了“复联队”的合影照片，时间定格在3月17日。

对我而言，“2011上海律师辩论大赛”随着徐汇区两支辩论队的相继出局而在去年11月19日已经结束了。2月21日，黄绮副会长一个电话把我再次拉回赛场上。她告诉我，复活选手联队领队游闽键律师因为决赛回避，律协决定让我接手这支辩论队。由于辩论赛已经让我心痛，不想再受刺激，所以我表达了婉辞之意。但是，黄绮告诉我这是会议已经确定下来的事情，希望我能够接受。作为会员当以大局为重，我承担了这一重任。

复活选手联队，由未出线辩论队中的优秀辩手组成，成员分别来自普陀、闸北、徐汇、杨浦、静安等区律师代表队。除了牟笛我比较熟悉以外，毕玥、吴皓、江德立、余家恺四位律师我一概不熟。带兵打仗总要先熟悉兵，我开始看他们以往比赛的视频。看着看着，我哑然失笑：他们俨然是武林中的各派江湖高手，凑成了一支明星联队。

既然是江湖高手，就应当有绰号。于是，2月24日在与队员的碰头会上，我给他们每个人起了绰号：毕玥的名字让人想起“羞花”二字，于是她当仁不让地被封为“羞花公主”；吴皓外形俊朗，辩论儒雅，于是他成为“玉面杀手”；江德立身材高傲挺拔，辩论激情似火，当之无愧地成为“激情王子”；余家恺像沙漠之舟，沉着老练，跟着他让人相信一泓清泉就在不远处，所以他的绰号为“儒雅战神”；牟笛是博士，深邃的理论功底让我想起“博士辩手”四个字，虽然不太富有想象力，到也直白贴切。队员们都有绰号了，我也不能例外，于是自封“浮萍老道”。江湖联队这回名符其实了，正像牟笛所说：“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因为相同的悲剧走到了一起。”

决赛的辩题是“立法应当禁止/保护人体器官的有偿移植”，作为正方，我们站在人类伦理的高度；作为反方，浦东2队拥有救死扶伤的优势。面对这一两难的抉择，首先，我们请专家给队员醍醐灌顶。医疗法律专家陈云芳律师、法学家傅鼎生教授、社会学家陆震先生先后给队员们授课，并与队员一起进行智慧对撞；其次，组织优秀辩手进行模拟对抗比赛。从3月5日到3月13日，在9天时间里我们两次进行封闭训练，组织了4场对抗赛。来自全市不同区的优秀青年律师组成四支辩论队，从辩题各种角度出发对队员进行冲击。首届全国公诉人与律师电视辩论大赛最佳辩手刘一也友情参加；再次，嘉宾指点辩手激扬题意。在模拟对抗赛中，大律师翟建、葛珊南、谭芳等端坐嘉宾席，记下辩手语，在点评环节娓娓道来，条分缕析，让队员获益匪浅。到了决赛日前，队员们对于辩题解析已经胸有成竹。

         2月23日，浦东律工委主任尹燕德律师在市律协监事会去浦东考察时提出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复活选手联队如果赢了，成绩算哪个区的？说老实话，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既然成绩归属无法界定，那么我们也无须在意名次，只要赛出水平比出境界，奉献一场漂亮的辩论赛即可。于是，如何排兵布阵成了我的棘手问题。

复活选手联队组建以后，又经历了一场失败的赛事。主持过第一场模拟对抗赛，我就发现了联队问题之所在。队员们都是优秀辩手，都有铁齿钢牙，到了辩场不说浑身难受。自由辩论常常几个人同时站起来，说话互不相让。结果，辩论结局变成个体是英雄，团队是狗熊。发现问题后，我反复思考辩手的顺序：毕玥做过一辩和四辩，是场上唯一的女辩手，这一抹亮色弥足珍贵，放在一辩位置可添分加彩；吴皓冷静儒雅，放在二辩位置沉稳可靠；江德立辩论富有激情，作为三辩他可以轰得阵地隆隆作响；余家恺毫无疑问是四辩的不二人选，在硝烟即将散去的时刻，他理性睿智地做总结陈词最合适；牟笛辩风冷静犀利，注重逻辑分析，可以说几个辩位都能驾驭，但我担心他自由辩论阶段起承转合分析不停。最后，我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让牟笛作为候补队员。

沉静的计票室隔绝了赛场的喧闹，辩论结果揭晓了，丁伟晓律师优雅地向我表示祝贺，这场前后历时9个月的大赛落下了帷幕。我认为，输赢不是最重要的，而让年轻律师增长才干、展现才华，这或许就是“2011上海律师辩论大赛”意义之所在。因为在人生道路上，是向下沉沦还是向上提升？除了勇往直前，我们别无选择。●

       （作者单位：上海市德尚律师事务所）